那些年梁思成錯過的——四川宋元古建筑

70多年前，著名建筑學家梁思成前往四川考察古建筑時，最遺憾的是只看到了幾座明建筑。當時，梁思成和建筑學會的同事認為，明末張獻忠之亂后，四川明代以前的古建筑幾乎都被戰(zhàn)爭摧毀了。事實上，在遙遠的鄉(xiāng)村，仍有少數(shù)古建筑幸存下來。

近日，國家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和元代建筑眉山報恩寺完成修復，即將迎來國家文物局專家的審查驗收。該建筑呈現(xiàn)出典型的元代古建筑特征，具有大斜結(jié)構(gòu)和歇山頂屋頂。四川省文物局透露，截至2015年，四川已發(fā)現(xiàn)近10座宋元建筑。

1932年3月，梁思成完成《清式建筑實例》研究后，開始與建筑學會同事一起對明清以前古建筑實例進行調(diào)查測繪。梁思成的信念是，我們必須在明清之前找到一座木結(jié)構(gòu)建筑，用實例來驗證宋代《法國建筑》一書的古建筑規(guī)則。從河北、山西開始尋找，1939年9月來到四川，希望能有所發(fā)現(xiàn)。他和劉敦珍一行，也是古建筑研究專家，以重慶和成都為中心。在一年多的時間里，他們來回參觀了閩江、川陜公路、嘉陵江，參觀了樂山、宜賓、雅安、廣元等地，大部分四川都跑了，但收獲不大。

記者在梁思成的《西南建筑圖》中看到，由于交通條件有限，梁思成一行無法在四川遼闊的土地上搜索地毯。在成都的皇城(即現(xiàn)在的天府廣場)，他們只看到蜀王府的故基，附近的清真寺大殿、文殊院等建筑，也已晚到清代。至于廣漢香火鼎盛的龍居寺，中殿只有一座明代建筑。為此，梁思成大嘆了口氣，認為明朝以前四川的木質(zhì)建筑大多被明末戰(zhàn)爭摧毀。不得不，他把考察的目光轉(zhuǎn)向了四川的石刻，希望從石刻藝術(shù)中找到古建筑的線索。

正如梁思成所說，四川明代以前的古建筑大多被戰(zhàn)爭摧毀。然而，在張獻忠兵力不如的鄉(xiāng)村，卻有幾棟建筑幸存下來。

據(jù)省文物局相關(guān)工作人員介紹，到目前為止，四川已知的明朝以前有近10棟建筑，其中南宋古建筑只有江油竇川山云巖寺、天藏寺、眉山報恩寺、峨眉山寺、閬中永安寺、閬中五龍寺文昌閣、蘆山青龍寺、蘆山平襄樓、南縣李峰觀、梓潼七曲山寺盤陀寺等8棟。蓬溪金仙寺飛輪藏殿是否為元代建筑，業(yè)界尚有爭議。

江油市竇川山云巖寺飛天藏殿

在這些古建筑中，位于江油市竇川山的云巖寺是四川最古老的木結(jié)構(gòu)建筑。江油市文化管理局局長張敏告訴記者，云巖寺建于唐代，明末大部分被戰(zhàn)爭摧毀，清康熙后逐步重建。但建于南宋淳熙年間的飛天藏殿，卻在明末幸免于難。雖然歷代修復后，宋代仍保留著許多建筑藝術(shù)風格，特別是在飛天藏殿內(nèi)，宋代小木作為轉(zhuǎn)輪藏（又稱飛天藏、星車），工藝精湛，是中國古代小木工程的精品。”在“5·在特大地震中，飛天藏殿略有損壞，經(jīng)短暫加固，今年已開始大規(guī)模落架維修。張敏透露，為了使飛天藏殿恢復到宋代的藝術(shù)水平，國家文物局專門批準了不修復的期限。

至于閬中市白虎村五龍廟文昌閣，雖然只有100平方米，但仍成為第五批國保單位。文昌閣國保審查，文昌閣專家評論說，它是四川保存不多的元代建筑，結(jié)構(gòu)基本完整，具有地方建筑的特點。新中國成立后，重慶建工學院古建筑專家?guī)W生參觀雅安蘆山縣平襄樓一兩次，認定其中許多部件為宋元原件。為了紀念三國蜀將軍平襄侯江偉的建筑，宋風依然存在。

峨眉山大廟飛來殿在四川元代公布的建筑中，被古建筑研究人員譽為見唐宋，觸元明。由于飛來殿經(jīng)過歷代修繕，仍保留了各代木建筑的風格。

省考古院工作人員介紹，早在唐懿宗時，皇帝便在峨眉山飛來崗上敕建家慶樓，意為“家家吉慶”，此樓雄偉壯觀；北宋淳化四年（公元993），在家慶樓后修建飛來殿，后毀壞；元大德二年（公元1298年），重修飛來殿，并以飛來殿為中心，在飛來崗上逐漸擴建了飛來寺。從元代到明清，先后修建了多座殿宇，形成了巨大的古建筑群。到目前為止，在飛來寺可以看到宋淳化年間和元泰定四年(公元1327年)的事碑。

閬中市白虎村五龍廟文昌閣

當年梁思成考察飛來殿時，曾認為是明代建筑，但在他的《西南建筑圖》中，他說飛來殿外墻施額坊二樓，中間有一根心柱，唐宋遺風依然存在，認為這種建筑手法在中國古建筑中非常罕見。此外，梁思成還在飛來殿看到了許多古風古法，尤其是著名的兩條盤龍，形象逼真，蜿蜒欲飛，是宋元時期的典型風格。他認為，從建筑史風格來看，飛來殿可以分為唐代風格、宋代法國風格、元代特色、明代重建、清代裝飾等建筑史遺跡，是研究中國建筑史和建筑科學的寶貴例子。不過，之后，隨著修建記事碑等的發(fā)現(xiàn)和更多研究，飛來殿被專家確認為元代建筑。

蘆山縣青龍寺留下了元代珍貴的銘文時代，成為研究元代古建筑的重要實物。

峨眉山大廟飛來殿

在青龍寺，一對門枕石上有一個清晰的大元至九年……青龍寺等銘刻，現(xiàn)在大殿的屋瓦也能看到至元一年、至元六年、至正十二任辰年等銘記，是國內(nèi)少數(shù)元代建筑中具有準確銘文年齡的古建筑。雖然大廳在5·12”特大地震后經(jīng)過修復，仍能看出凝重樸實、結(jié)構(gòu)靈活的特點。

蓬溪金仙寺飛輪藏殿、蓬溪縣文化管理所所長任斌告訴記者，殿內(nèi)梁柱上留下了許多問題。幾年前，省內(nèi)部分古建筑專家前往考察閱讀，認為大廳建于元朝泰定四年(公元1327年)，這座建筑的建筑背景也從密密麻麻的筑背景：元朝中晚期，差距很大。令狐家的次子是避差役，出家為僧，法號得性。當時人們生活艱苦，只希望仙佛，于是得性出資建造飛輪藏殿……最令人驚訝的是，金仙寺飛輪藏殿幾乎保存了創(chuàng)建時的所有問題，系統(tǒng)完整，時代單一，證明藏殿的主體結(jié)構(gòu)在后期幾乎沒有改變。目前，關(guān)于飛輪藏殿是否是元代建筑業(yè)還存在爭議，但研究古建筑提供了豐富的歷史信息。